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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莫里森传记《此地无人生还》第一章(8)

2020年02月17日 短篇小说 暂无评论
摘要:

一天下午,当坦迪和吉姆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们听到吉姆的父母回来了。吉姆突然把坦迪拉到他父母的卧室,把她抛在床上,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坦迪大声抗议,好容易才站起来跑到门口,吉姆追在她身后。挣扎中她的文胸从衬衣里面露出来了,吉姆在楼梯上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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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当坦迪和吉姆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们听到吉姆的父母回来了。吉姆突然把坦迪拉到他父母的卧室,把她抛在床上,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坦迪大声抗议,好容易才站起来跑到门口,吉姆追在她身后。挣扎中她的文胸从衬衣里面露出来了,吉姆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正在这时,莫里森夫妇进门了。

嗨,妈,爸。吉姆咧嘴笑了。

克拉拉很为吉姆的怪癖担心,她怕吉姆多少继承了她哥哥们的一些在她看来非常古怪的遗传基因。有一次吉姆对她说,其实你不是真的关心我的学习成绩,你只是希望我考个好分数,好拿到你的军官俱乐部里去炫耀。这番话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有一次,吉姆把家里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使性子似的把银制餐具往桌上一摔,对她说:你吃东西的声音简直像头猪。

其他人也对吉姆的古怪行为感到迷惑不解。他总是穿着克拉克牌沙漠靴、布裤子和脏兮兮的般隆牌衬衫,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在亚历山大城里到处乱走,看上去异常冷漠而又特立独行。有时候他的行踪非常诡秘。父母不许他开家里的车,他就经常让朋友们开车载他到华盛顿市区,之后就不见人影,从不告诉朋友们他的去处。

那么他究竟去了哪里?他去做什么?有人认为他是去看望一个在他.常去的那些古怪的小书店里认识的朋友。有人说他是溜到离比佛尔堡不远的古旧的一号大街上那些廉价酒吧里听黑人布鲁斯歌手唱歌。后一种说法似乎更有可能。因为那时吉姆最喜欢的音乐正是布鲁斯和灵歌(那时他还说自己不喜欢摇滚乐),他经常在自己地下室的房间里放从议会图书馆里录回来的布鲁斯和灵歌磁带。他还喜欢在亚历山大衰败的码头地带徘徊,同码头上的黑人渔夫们交谈。有几个晚上吉姆还带着坦迪一起去拜访那些朋友们。

更奇怪的是,他经常在深夜的月光下走到坦迪家去,站在她家的院子里面,静静地凝视她二楼卧室的窗口。坦迪说她常常在夜半被吉姆的声音惊醒,但是每当她走下楼去,吉姆早已离开。

翌日,如果她埋怨吉姆吵醒了她,吉姆就会说他自己整夜根本就没有下过床。吉姆上中学四年级的时候,父母逼他赶快申请大学,就像他们经逼他为学校的年鉴拍摄照片一样。

吉姆说自己对上什么大学根本没有兴趣,于是父母就在佛罗里达州的圣彼得堡大专给他报了名,让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同附近清水镇的祖父母住在一起。

吉姆耸了耸肩,宣布他不打算参加中学的毕业典礼。父亲非常生气,但是吉姆完全不为所动。于是吉姆的中学毕业证书被寄到家里邮递员在外面叫吉姆的名字,结果屋里却没有人答应。

吉姆和坦迪最后一次约会是在一个星期五的夜晚,他们和坦迪的朋友玛丽威尔逊以及她的男朋友一起开车到波托马克河边。吉姆喝了六小瓶啤酒,后来他们去了玛丽家,他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诗。坦迪拿过来读,吉姆却开始扮小丑,吹牛说他出来之前曾经喝了半瓶他父亲的威士忌。

坦迪很生气,啊,吉姆,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呢,你打算永远都戴着它吗?

吉姆突然哭了起来,伏在坦迪膝上,哭得歇斯底里。

坦迪想起威尔森一家还在楼上睡觉,于是她建议吉姆最好赶快回家。

啊,他说,你担心我会把威尔逊一家吵醒,我让你感到紧张,对不对?如果他们发现我哭了会让你感到为难,是不是?

坦迪尴尬地说,不是这样的。

吉姆走出大门,对她说晚安,在身后关上了门。坦迪长叹一声。然后门被推开了,吉姆大声宣布,我改变主意了!他坦白道,我爱你!

坦迪对此傲慢地嗤之以鼻,啊,这个当然。

啊,你太自以为是了,吉姆奚落她,用最能惹她生气的字眼激怒她。她果然发火了。吉姆抓住她的胳膊向她背后弯去,弄得她很疼。他还说他打算拿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割破她的面孔,留下一个丑恶的伤疤,这样除了我就没有人要看你了。坦迪非常害怕,哭了起来。

坦迪从来没有同她母亲讲起这件事,但是她的母亲马丁夫人早就注意到了吉姆那种变化的人格。坦迪自己对此也有所觉察,当她和吉姆刚刚认识的时候,他们还在上二年级,那时她觉得吉姆是个天真快活的人。可是,只不过短短两年半的时间,他好像变得痛苦,愤世嫉俗,有强迫倾向,还有些变态。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说话也变得越来越刻薄恶毒,更可怕的事情他也做过,威胁动刀子都不算什么新鲜事了。马丁夫人对坦迪说她觉得吉姆看上去,不干不净,好像麻风病人一样,还要她别再跟吉姆在一起了。这番话可能是她惊慌失措时才这么说的,不过母女两个肯定都忘不了两年前,吉姆刚刚来到亚历山大市时发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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