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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莫里森传记《此地无人生还》前言(2)

2020年02月17日 短篇小说 暂无评论
摘要:

吉姆在飞去巴黎并在那里逝世的前不久,曾经.交给我一份东西,后来这份东西成为他生前对媒体的最后自白:对于我来说,那些所谓的表演,并不是真实的行为。它们同生死有关;是一种沟通的尝试,企图把众人引入一个思想的私人世界。 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后期,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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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在飞去巴黎并在那里逝世的前不久,曾经.交给我一份东西,后来这份东西成为他生前对媒体的最后自白:对于我来说,那些所谓的表演,并不是真实的行为。它们同生死有关;是一种沟通的尝试,企图把众人引入一个思想的私人世界。

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后期,众多的乐队都在歌唱爱与和平还有迷幻药,但是大门乐队有所不同。就算是音乐与恐慌的潘神那些祖母绿色的夜晚,也不会比大门乐队的音乐更加辉煌灿烂那是令人窒息而迅捷的《别碰地球》;充满原始恐怖的《蜥蜴的庆典》;《结局》中俄狄浦斯的梦魇;《无风带》中不和谐的折磨;《我无法在心里看到你的容颜》中焦灼的低音;《风信子屋》中疲惫而迫近的末日感与《水晶船》中迷人的丧失意识

当音乐结束的时候,仍然存在着一些静寂,一种庄严,一种和生命的关联与对存在的确认。大门乐队向我们展示了地狱,却藉此把我们带入天堂。他们为我们唤醒死亡,却使我们感受生存。他们让我们面对恐惧,却解放了我们与他们一起欢庆。他们确证了我们的无望与悲哀,却藉此使我们得到自由。至少他们是努力要达到这种效果。

神话秘仪中古埃及女神伊西斯与重生联系在一起,一份古老的文献中这样写道:我已迫近死亡前沿,我已望见珀耳塞福涅的门槛,我经历了所有风风雨雨,如今终于回返,我看到午夜的太阳,闪耀着白色的炽光,我离上界与地府的神祗俱是愈来愈近,我在他们身边膜拜着

这一切都发生在夜晚。有音乐、舞蹈,还有表演。演唱会就像是仪式与入会式。符咒被念出。上万年来寓居在苍穹之中并隐匿在我们体内的非凡的元素被释放,只等待一次觉醒。

当然,迷幻药和酒精可以促进这些事物的显现。一位希腊音乐学者把酒神的入会仪式描述为一种净化:酒神入会仪式的目的,就是要把人们生命中阴郁的焦虑或某些不幸以仪式上的旋律和舞蹈清扫干净。

有这样一种奇异诱人的幻景,来自支离破碎的古老异教神话:黑暗与光明,痛苦与狂喜,牺牲与至福,酒与谷穗、(或是致幻的菌块)。对于古人们来说,他们清楚地知道,有一些大门通向隐匿的空间,只有执著追寻的人才能将这些门打开。这样的希冀与需求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灭。吉姆莫里森知道这一点。就我所知,莫里森是第一个指出摇滚乐的神秘暗示与原型力量的摇滚明星,并且指出摇滚演唱会具有仪式的属性。因此,媒体才把他称为装腔作势的傻逼:别装得那么一本正经啊,莫里森,不就是摇滚乐吗?你不就是个唱歌的吗?

吉姆知道他们是错的,不过他从不争辩。他知道当评论家们侮辱他的时候,他们也是贬低了观众们。吉姆知道音乐是一种魔力,而表演是一种崇拜,他知道节奏可以使人自由。吉姆清楚那些仪式上的节奏与音乐的历史联系,因此,大门乐队那些富于超越性的演出绝非偶然。

吉姆从他最喜欢的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的警句里得到了安慰和鼓励:对生命说是。(say yes to life)我从不相信吉姆的一生如许多人所称,是走在死亡的旅途上;他究竟选择了生抑或死,迄今也难有定论。当然吉姆是选择了生命的强度,而非长寿,成为尼采所谓的从不否定的人,他从不否定,永远敢于创造自己。

吉姆肯定也曾经被尼采如下的话所鼓舞:就算是面临最奇异与最艰巨的问题,也要肯定生命。生命的意志即便是在最高的牺牲之中,亦因其自身的永无匮乏而欢欣这就是我所说的酒神精神,这就是我所理解的通向悲剧诗人心理的桥梁。不是为了消除恐惧和怜悯,不是为了以它激烈的倾泻把人从危险的影响中净化出来,而是让人超越一切恐惧和怜悯,感受存在的永恒欢乐。杀死吉姆的不是对于死亡的热爱,而是对生命永无厌足的渴望。

尼采、梵高、兰波、波德莱尔、爱伦坡、布莱克、阿尔托、科克多、尼津斯基、拜伦、柯勒律治、迪兰托马斯、布兰登贝汉、杰克凯鲁亚克这些强烈感受着生命而不堪重负的人这些疯狂、不祥的人,这些作家、诗人与画家,这些不惜一切代价顽固地对抗权威,坚决忠于真实自我的艺术家们吉姆热切地希望自己与这些人为伍,以他们为榜样。要成为诗人,要成为艺术家,这不仅仅是写作、绘画或唱歌那么简单,还要在心中有一种想象,并且有勇气,不顾一切反对,把这个想象贯彻下去。不能杀死你的东西,使你变得更坚强。如果你接受它,为它付出代价,你就是非凡而杰出的;如果你不能,它也是真实地存在于那里。

一份歌迷杂志问吉姆,他是怎样为成为明星做准备的,他只是答道:我不再理发了。然而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并且开始嗑药了。像其他许多许多人一样,吉姆用嗑药的手段来拓展意识,进入被封闭的另外的世界。他了解萨满是要通过酶斯卡灵与自己的内心深处发生联系,也读过卡斯塔尼达①笔下唐璜的体验,因此他开始嗑药。正如柯勒律治和其他吞食鸦片的L--#,他被那人工的天堂所迷,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建筑,那牛乳的海洋与无星的夜晚。而在赫胥黎那里,吉姆开始探索显现于边缘的那些绝美的几何图形与古老的隐秘。正如其他浪漫派诗人,他尝试一切方法,使自己的感官达到狂欢红酒,大麻,威士忌。如果在他生活的年代里有苦艾酒,莫里森也会成为苦艾酒的瘾君子的。

在《宗教经验之种种》中,威廉詹姆斯②的话是吉姆所熟悉的:清醒意味着消减,分裂,否定;而迷醉意味着扩展,联合,肯定。,当心中的幻象不再能够取悦他或是让他感到惊奇,当迷幻药不再能够提供他所追求的感知的拓展,狂迷之神狄俄尼索斯变成了醉酒的巴库斯酒神,吉姆开始更多酗酒,以此麻木自己的痛苦,使无意识鼓舞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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